拙墨

只有这一切留存在我的记忆里
只有我的记忆里留存着一切

【刃恒七夕24h/12h】タイニーバニー

博主突发身体不适导致延时,后续会对内容进行修改

  

  

summary:饮月君养死了一盆花,对于自己抛下它的举动,他很抱歉。



饮月君突然养了一盆花。虽然那盆营养土从表面上什么都看不出来,关于盆中的种子到底是什么这件事他也拒绝透露更多,但应星就是下意识地认为那一定会是某种珍惜的花。

花?景元对他的猜测不置可否,毕竟对于长寿得过分的仙舟人来说花太短暂了,无论多长的花期在仙舟人的生活里都只是不到一季。

花多好啊。一条毛茸茸的狐人尾巴从应星的面前一晃而过,她和镜流从他身边经过,声音的主人显然心情愉快:正因为短暂才更要好好欣赏花的美丽啊。

那里面是什么?

饮月君摆出了应星很熟悉的那种神态,面容年轻的龙尊故作高深地放下了那个精致小巧的瓷盆,他沉默着看着应星,直到年轻的匠人都有些感到不自在时才施施然开口:不告诉你。

匠人意识到自己被捉弄的神情很好地取悦了饮月君,他终于露出了一个笑容。



丹恒做了一个梦。

他以往还在罗浮时就会经常做梦,内容多半不太好。像是总有一些不属于他的迷朦画面套在梦中的他身上,明明未曾经历,然而在梦中总是格外真切,醒来之后再回忆起时就像是有许多人在对他打招呼,间或掺杂着闪回的说笑、交谈或是悲鸣。

但大多数时候他的噩梦都只会让他觉得被按进他曾经去过的某颗蔚蓝行星上的大海,被海水的包裹挤压和窒息,又或者是某个只有脸格外熟悉的男人从水中浮起,向他伸出手。 

梦中的他还听见了那柄剑在和击云相交时发出了低沉的嗡鸣,听在丹恒的耳中只觉得无比刺耳。它的主人正以一种生死早已度外的态度对他发动着攻击,丹恒只能握紧一直带着身边的击云承接一次比一次更加疯狂的劈砍,直到他终于开始反击,从对方罔顾自身的姿态里捕捉到了破绽,仿佛本能一般地提枪突刺。血色愈浓,但好像没有谁是故意的,丹恒从袭击者的身体里拔出击云,在两人都没有在意的间隙里,有红色的细线沾上丹恒的衣摆,印出了一个浅淡的弧形。

直到仓皇逃窜上一艘不知去往何处的星舰, 逃离了那颗星球之后,丹恒才发现身上沾染到的痕迹。他拎起那片衣角,犹豫着伸手却不敢触及那丝已经开始变得暗沉发黑、并不鲜艳的红色。就在丹恒盯着它看了许久之后终于决定把它从身上抹除的时候,这抹血痕突然开始膨胀,并重新变得鲜红刺眼,直到笼罩了丹恒全部的视野,将他从梦中惊醒。


刃从泥泞的地面上支起身子,这颗星球不知何时开始下雨。在瓢泼大雨中他平静了下来,借着雨水抹净了脸上的血迹。大多属于他自己的血凝结在了他青黑的发丝上,淡红色的血水从那些拧成了一绺绺的头发间落下,混到地上的泥水中。他摸了摸自己破损的衣物,手指穿过那些碎裂的布料,在其下所触及的皮肤近乎完好无损。他把自己这一次死前一直握在手中的古剑从泥地里捡起,发现剑身下压倒了一棵新发的嫩芽。



饮月君虽然养了那么一盆不知道什么东西,看起来对它却并未有多上心。想起来时就在指尖随手凝结出一团净水没入土中,但更多时候只是任由它被放在廊下,空享着一天天的日晒又毫无动静,应星少有的几次造访都没见它发芽,几乎 都要疑心这里面的种子其实早就不能再生长。但没人想拂龙尊的兴致,他少有能够随心所欲的时候,一盆花而已,也许他什么时候自己就率先忘记了它。



刃停下脚步。他在罗浮的事情已经结束了,是时候该离开了。但在那之前……跟随着同伴脚步的刃在罗浮街边的地上看到了一个豁了口的小盆。盆中盛着棕黑的泥土,几根杂草倒在盆底。

对不起。他好像听到了有人在这么对他说。

“我很抱歉。”一对剔透的龙角抵上了匠人的额角,是谁的幻影正贴近过来,把自己的额头贴在了他的脸侧。刃站在那里一动未动,他的目光游弋,缓缓地落在了面前这盆早已干涸了许久的土壤上。

那里空空荡荡,刃的身前也空空荡荡。

乱七八糟的搬运bot看着就烦

  咱应星哥和昔我往矣的适配度高得离谱

镜流是一位魁梧女子,我的老公

  可是药师祂亲我诶

把立绘p在一起的人都死了

看了卡维立绘我现在感觉未来昏暗无光

  怎么屏蔽了还能刷到海维啊烦死了讨厌你

【维海】玛瑙

【妙论知寰】维海跨年48H接龙

04:00

上一棒@陆草草草草草 

下一棒@抽到艾尔海森再改名 



  

  鸟鸣,微风......没有工作日早起的铃声,也没有同居人起了个大早的聒噪,简直就是一个完美的法定假日早晨。教令院的大书记官前一夜徜徉书海,根本懒得睁开眼睛,他只是任由自己的意识重新向睡眠中下沉。然而他还没能在床上享受到这种难得的清净,就被房门外砰然的响动从床上逼了起来。

  艾尔海森打开房门,还没有出言逼问对方又在闹什么动静,就先看到了男子一头乱糟糟的金发,脸上还有一小块早就干涸了的油墨印记。很显然,在艾尔海森沉浸于阅读新搜集来的古书的前一夜里,他的这位大建筑师室友也没有睡下,一看是又和工图搏斗大半夜然后不小心睡着了,脸和绘图纸来了个亲密接触。卡维正撑着墙背对他的房门,刚刚的声源,一张凳子可怜兮兮地翻倒在他脚边的地上。

  “你是睡忘了床的位置?”看对方杵在原地一动不动,被打扰了睡眠的屋主很没好气,“昨天才出言不逊这是你自己家,卡维。”

  一大早就被室友骂了的卡维没有像往常那样反驳回来,而是以一种非常紧凑急促的步伐——其间差点被椅子绊上一脚——奔过来,猛地抓住了艾尔海森,整个人贴近过来。凑近了来看时艾尔海森才发现,卡维的两只眼睛似乎没有聚焦。他伸手在卡维的眼前招了招,没有得到该有的反应。

  “艾尔海森,现在是白天?”

  没有理会卡维,艾尔海森把他的手从自己的胳膊上扒下去,卡维下手没轻没重,已经给他留下了一个有些许泛红的手印。他决定找个医生来看看,给他看看眼睛,顺便可能的话也看看脑子。


  医生来得很快,专业水平也过硬,一番问诊检查,片刻之后得出了结论:过度劳累引发的短暂性失明。至于脑子,只是因为他连日来睡眠一直不足所以不太清醒罢了。送走了这位仁心医者,艾尔海森再走进屋时就看到卡维状若放空的姿态。整个人从头到脚卸去了气力,抻平在卧榻上像是变成了一尊……一滩融化了的泥塑像。

  “起来。”艾尔海森拍了拍这个嘴里还在念念有词的泥人,不顾对方肉体非暴力不合作的抵抗把他从客厅卧榻上拖了起来,“医嘱你也听到了,只要休息就能恢复……”他的话还没说完,卡维的手就顺着他的胳膊又攀了上来:“我睡不着。”

  “我的工图……不对,我的企划要死线了艾尔海森,我还没画完。”

  艾尔海森终于听清了这尊泥佛嘴里念的是什么经了,但是自己又不可能替他画工图赶死线,说到底把工作拖到现在才开始,紧赶慢赶顺便拖垮了身体也是他自作自受。拖着大号病号回卧室,艾尔海森也不知道这番话自己随口抛出去了多少。

  “但是我还……”卡维张嘴拖拖拉拉地还想辩些什么,在被艾尔海森干脆利落地塞上床,用被子盖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巴之后安静了下来。看来自己接下来几天请假的理由找到了。艾尔海森看着床上蠕动着的那一长条被子,心里的算盘到了。当他在家里转了一圈又写好了请假条再回来看卡维时,发现对方已经睡得几近昏迷过去。

  艾尔海森很快就发现,失明的卡维并没有比健全的卡维安静多少,某些时候甚至更加烦人,毕竟平日里健全的卡维最多在和他意见相左的时候大吵,现在就连基本的活动也有可能会撞到桌椅书架而造成巨响。不得已,艾尔海森只得把他的行动范围限制在了卧室里,自己尽力协助这位病员的生活起居。


  然而第二天一早艾尔海森又是被卡维闹醒的。对方紧张兮兮地弄醒了他,艾尔海森还没把自己淤积了两天的起床气散发出来,卡维就逮着他劈头盖脸地问:“我的视力恢复了……但这是什么颜色?”

  艾尔海森几乎觉得自己要噎住,这才注意到平日里总别在卡维耳后用作装饰的羽毛此刻正攥在他的手里,举在自己面前。看来缺觉太多真的会引起智力降低。但出于对病患的怜悯之心,艾尔海森还是耐着性子回答了卡维的问题。

  “我完了艾尔海森,”卡维拉着他一脸沉痛,“我变成色盲了。”

  在这一天里,卡维虽然得回了自己的视力,却也不见得有多高兴,甚至变得更加苦恼。苦恼归苦恼,艾尔海森只希望他不要再来折磨自己。然而恢复了生活自理能力的大建筑师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一头把自己给闷回书房里,赶制不日就要交纳给委托方的设计稿。


  而在第三天,艾尔海森收获了一个比起前两日来说最为消沉的室友。究其原因,是卡维带病赶稿出的“最伟大最优雅最具艺术性的作品”被委托方拒绝了。对方在阅览了卡维交出的设计图纸之后委婉地表示,卡维的设计和他们所需求的内容出入稍大,并不能满足他们的项目要求等等,所以就算很遗憾也只能推拒,希望以后有机会再一次合作云云。委托方的这种套话卡维也不是第一次听,他以前也有过设计不被欣赏被人退稿的经历,按说这区区一次的拒绝对他不会留下任何影响,但又或许是因为病人总是更加容易感到伤怀,卡维觉得自己的尊严狠狠地受伤了。感到悲伤时就去借酒浇愁,于是当晚艾尔海森得了熟悉的酒馆老板的口信,前来把这个罔顾身体的失意的男人从酒馆里捞走。

  卡维很忧郁,替卡维还了赊账的艾尔海森觉得自己更有权利忧郁。但他扛着室友的胳膊同他拉拉扯扯,一直走到家门口的大街上都少见地保持着沉默,因为卡维在被他拖出酒馆的时候看着他的眼睛,无意念叨了一句话:“你的眼睛也有红色啊。”

  不知为何,艾尔海森竟觉得自己被这个醉鬼给触动了,当然,这种想法在不久之后迅速烟消云散了。

  “我的每一部新作品都会是最伟大最优雅最具有艺术性的!”这是没有醒酒并且坚称自己没有在计较的醉鬼。

  “这不是你不愿接受挫折就继续沉湎于酒精中的借口,大艺术家。”这是半夜被醉鬼摁在卧榻上强行听讲艺术与建筑理论的主人家。

  “艺术可不会是你这种家伙嘴里会冒出来的尖酸刻薄的讽刺,书呆子。”醉鬼很是不依不饶,“我看你就是读了太多古文讲话才会这么弯弯绕绕。”

  “那你告诉我,半夜不睡觉盯着室友的脸又算什么艺术?行为艺术?”艾尔海森忍无可忍地打断了卡维将要重新开始的长篇大论,“容我提醒你,现在已经快到后半夜,是个人就该睡觉休息,而你作为租客还在打扰户主应该享有的睡眠时间。”

  卡维显然不太清醒,仗着酒壮怂人胆,他完全忽视了艾尔海森饱含威胁之意的话外音,突然黏黏乎乎地按住了学弟的肩膀,凝视着他的双眼凑到了一个相当暧昧的距离:“奇怪,明明什么颜色都分辨不出,你的眼睛却有颜色……你的眼睛比你本人这张嘴巴讨喜得多,我真的有点喜欢你了。”卡维突然住嘴不说了,只是盯着他一个劲地看。


  艾尔海森被他盯视得心里发毛,忍不住往后靠了一靠,卡维却在这个时候往他身上一倒,直接睡着了。身上倚着一个成年男性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儿,艾尔海森决心报复性地把他丢在了沙发上。希望第二天酒醒后的腰酸背痛可以提醒一下卡维这个家的主人到底是谁。

  

  而一觉醒来之后,卡维夹着惊喜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艾尔海森听到他为了自己的辨色力恢复而欢欣鼓舞,自己睁眼却只能看到黑白灰色而无语凝噎。卡维推开艾尔海森的房门准备再一次公告自己的视力彻底这个好消息,对上眼神时发现艾尔海森明显一愣。

  为什么自己以前从未觉得卡维眼睛的红色这么刺眼过,艾尔海森有些麻木地想。